第016章 天意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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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傾想，如果她當初去當演員怎麽著也會是個實力派，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麽能演。
這得感謝陸遠。
她沒有在顧琛那裏久坐，說完話沈默了半分鐘，端起托盤離開，接下來的時間，她再沒往那邊去一步。
有些事情做得過了就容易露出破綻。
顧琛離開的時候唐傾還是有註意到，和謝晚晴一起，她瞥了眼就繼續自己的工作，像個盡職的服務員。
晚宴結束比皇家一號那邊下班早，唐傾不敢回自己租的房子怕被高利貸的堵住，去皇家一號找姚懿，打算晚上跟她擠一擠。
姚懿和孟玨追問她事情的進展。
唐傾仍是搖頭。
她有想過，謝晚晴的方法不失為最直接最快的辦法，只要顧琛不懷疑，百分百能成功。而今天的晚宴，是個很好的機會。等顧琛喝了那杯酒，她再來個借酒澆愁，兩個喝多的人陰差陽錯地發生什麽，理所當然。
然而，她能夠靠近顧琛是因為墨淵，同樣又是墨淵倒了她那杯酒。只能說，天意弄人。
……
第二天，唐傾在上班的時候接到醫院張醫生的電話。
她一看到那個號碼，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，拿著手機去無人的角落接聽。
“張醫生。”唐傾盯著潔白的墻壁，讓自己放松。
“唐小姐，我們聯系上明醫生了。”
唐傾精神一震，連忙問：“怎麽樣？”
電話那端靜了會，然後張醫生說：“不好意思，唐小姐，明醫生這次過來是為了學術討論，沒有時間安排手術。”
唐傾腦子裏頓時轟地一聲，她說：“之前不是說會安排一場到兩場嗎？”
“明醫生回瑞士的時間提前，所以安排只能取消。”
“還能不能有別的辦法？”
“我們跟他提過，但沒成功，瑞士那邊的事似乎挺重要。”
唐傾握著手機，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，突然間似乎所有的努力都變成白費力氣。
張醫生說：“我們院裏會想辦法再給你們聯系國內其他專家，雖然沒有明醫生在這方面專業，但我們會盡最大可能提高手術成功率……”
“張醫生，你能不能給我明醫生的聯系方式？我想親自去求求他……”
“這怎麽能行！”張醫生幾乎是立即說道：“院裏不允許！”
“張醫生，拜托你了！”唐傾語氣懇切：“我不會透露您的名字，只是想再試一試，我已經錯過上次的機會，這次不敢再錯過。”
張醫生嘆口氣：“這次我沒辦法幫你，別說我不能給你他的聯系方式，就是能我也沒有。”
唐傾的後背抵在墻上，心裏一點點變涼，握著手機不知道要怎麽辦。
電話那邊，張醫生猶豫了一會，說：“不過，我今天聽院長提起，明醫生今天中午似乎是約了朋友在廷上廷吃飯，但這個消息也不是很確定……你自己看著辦吧！”
唐傾聞言立刻打起精神：“廷上廷嗎？我中午就去。張醫生，謝謝你！”
張醫生說了聲“不用”掛了電話。
唐傾背靠著墻壁緩了緩，然後去雲羅的辦公室請假。
這次雲羅直接黑臉：“你是怎麽回事？還要不要幹？不想幹趁早滾蛋！”
唐傾一言不發地聽著她發洩完怒火，在雲羅喘氣的間隙她說：“雲老師，我知道我這幾天請假有些頻繁，實在是事出有因，請雲老師體諒。”
雲羅站起來，走到她面前，指著她說：“唐傾，最後一次！下次再來就不要跟我說請假，收拾你的東西滾蛋！”
“謝謝雲老師！”唐傾躬身道謝。
雲羅不耐煩地擺手。
唐傾去辦公位拿包，臨桌的師姐探過頭，問她：“又請假了？”
“嗯，有點事。”
師姐聳聳肩，覺得唐傾離被開不遠了。
廷上廷是安城臨近城郊的一座私家別苑，專門給有錢人休假吃飯的場所，沒有直達的地鐵和公交，唐傾花一百多塊從公司打車過去。
到廷上廷的時候十一點多，唐傾也不知道人來沒來，去碰碰運氣。
別苑的迎賓小姐客氣地將她迎進大廳，有服務員過來禮貌地詢問：“請問小姐預定過位置了嗎？”
“應該是訂過了，你幫我查一下。”
“好的，小姐請說下預留的姓名。”
“明鏡。”
服務員在電腦上查了一下，然後擡起頭對她微笑道：“明先生已經到了，我帶您去包廂。”
說著，領著唐傾順著古香古色的走廊一直走到最裏面，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，對她說：“請進。”
包廂裏坐著兩個青年男人，唐傾一眼看去，視線落在面朝自己的那個。
正是明鏡！
她心跳地有點快，在明鏡疑惑的目光中關上包廂的門走過去，對他微微彎腰，說道：“明醫生你好！”
明鏡對面的男人聽見聲音擡起頭看了一眼背朝自己的女人，又低下頭繼續品茶。
明鏡眉頭微皺：“你是誰？”
唐傾說：“明醫生，我是唐傾，很抱歉打擾你午餐，我來是想……”
“唐傾嗎？”明鏡打斷她的話：“我記得不錯的話，你是安城第一醫院的病人家屬。”
“是！”唐傾有些意外：“我想請明醫生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明鏡再次打斷她的話：“我這次回國沒有安排手術時間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上次錯過手術機會的是你自己，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就不要浪費時間，出去吧。”
“明醫生，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？”唐傾努力壓著怒氣，她是有求於人，不管怎麽樣，她都得忍。
明鏡擡起頭，考究的金絲眼鏡鏡片折射出冷漠的光芒，他說：“沒有必要。我不覺得我應該花費時間去聽你的話，你不主動出去，我只好讓服務員來請你。”說著話，他已經按響了包廂的服務鈴。
唐傾的眼裏閃過焦急之色，來的路上她想過許多種可能，卻沒想到明鏡竟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“明醫生，我媽媽的情況真的很危急，拜托你為她做個手術吧！無論你提什麽樣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！”
“出去！”明鏡的聲音已經透著冰霜般的冷酷。
他對面的男人重新擡起頭，看向唐傾。
唐傾有所察覺，下意識地回頭，待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，楞住……
顧琛？
此時，包廂外傳來敲門聲以及服務員的詢問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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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琛離開的時候唐傾還是有註意到，和謝晚晴一起，她瞥了眼就繼續自己的工作，像個盡職的服務員。
晚宴結束比皇家一號那邊下班早，唐傾不敢回自己租的房子怕被高利貸的堵住，去皇家一號找姚懿，打算晚上跟她擠一擠。
姚懿和孟玨追問她事情的進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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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想過，謝晚晴的方法不失為最直接最快的辦法，只要顧琛不懷疑，百分百能成功。而今天的晚宴，是個很好的機會。等顧琛喝了那杯酒，她再來個借酒澆愁，兩個喝多的人陰差陽錯地發生什麽，理所當然。
然而，她能夠靠近顧琛是因為墨淵，同樣又是墨淵倒了她那杯酒。只能說，天意弄人。
……
第二天，唐傾在上班的時候接到醫院張醫生的電話。
她一看到那個號碼，眼底不由流露出一絲緊張和不安，拿著手機去無人的角落接聽。
“張醫生。”唐傾盯著潔白的墻壁，讓自己放松。
“唐小姐，我們聯系上明醫生了。”
唐傾精神一震，連忙問：“怎麽樣？”
電話那端靜了會，然後張醫生說：“不好意思，唐小姐，明醫生這次過來是為了學術討論，沒有時間安排手術。”
唐傾腦子裏頓時轟地一聲，她說：“之前不是說會安排一場到兩場嗎？”
“明醫生回瑞士的時間提前，所以安排只能取消。”
“還能不能有別的辦法？”
“我們跟他提過，但沒成功，瑞士那邊的事似乎挺重要。”
唐傾握著手機，從心底生出一股無力感，突然間似乎所有的努力都變成白費力氣。
張醫生說：“我們院裏會想辦法再給你們聯系國內其他專家，雖然沒有明醫生在這方面專業，但我們會盡最大可能提高手術成功率……”
“張醫生，你能不能給我明醫生的聯系方式？我想親自去求求他……”
“這怎麽能行！”張醫生幾乎是立即說道：“院裏不允許！”
“張醫生，拜托你了！”唐傾語氣懇切：“我不會透露您的名字，只是想再試一試，我已經錯過上次的機會，這次不敢再錯過。”
張醫生嘆口氣：“這次我沒辦法幫你，別說我不能給你他的聯系方式，就是能我也沒有。”
唐傾的後背抵在墻上，心裏一點點變涼，握著手機不知道要怎麽辦。
電話那邊，張醫生猶豫了一會，說：“不過，我今天聽院長提起，明醫生今天中午似乎是約了朋友在廷上廷吃飯，但這個消息也不是很確定……你自己看著辦吧！”
唐傾聞言立刻打起精神：“廷上廷嗎？我中午就去。張醫生，謝謝你！”
張醫生說了聲“不用”掛了電話。
唐傾背靠著墻壁緩了緩，然後去雲羅的辦公室請假。
這次雲羅直接黑臉：“你是怎麽回事？還要不要幹？不想幹趁早滾蛋！”
唐傾一言不發地聽著她發洩完怒火，在雲羅喘氣的間隙她說：“雲老師，我知道我這幾天請假有些頻繁，實在是事出有因，請雲老師體諒。”
雲羅站起來，走到她面前，指著她說：“唐傾，最後一次！下次再來就不要跟我說請假，收拾你的東西滾蛋！”
“謝謝雲老師！”唐傾躬身道謝。
雲羅不耐煩地擺手。
唐傾去辦公位拿包，臨桌的師姐探過頭，問她：“又請假了？”
“嗯，有點事。”
師姐聳聳肩，覺得唐傾離被開不遠了。
廷上廷是安城臨近城郊的一座私家別苑，專門給有錢人休假吃飯的場所，沒有直達的地鐵和公交，唐傾花一百多塊從公司打車過去。
到廷上廷的時候十一點多，唐傾也不知道人來沒來，去碰碰運氣。
別苑的迎賓小姐客氣地將她迎進大廳，有服務員過來禮貌地詢問：“請問小姐預定過位置了嗎？”
“應該是訂過了，你幫我查一下。”
“好的，小姐請說下預留的姓名。”
“明鏡。”
服務員在電腦上查了一下，然後擡起頭對她微笑道：“明先生已經到了，我帶您去包廂。”
說著，領著唐傾順著古香古色的走廊一直走到最裏面，服務員推開包廂的門，對她說：“請進。”
包廂裏坐著兩個青年男人，唐傾一眼看去，視線落在面朝自己的那個。
正是明鏡！
她心跳地有點快，在明鏡疑惑的目光中關上包廂的門走過去，對他微微彎腰，說道：“明醫生你好！”
明鏡對面的男人聽見聲音擡起頭看了一眼背朝自己的女人，又低下頭繼續品茶。
明鏡眉頭微皺：“你是誰？”
唐傾說：“明醫生，我是唐傾，很抱歉打擾你午餐，我來是想……”
“唐傾嗎？”明鏡打斷她的話：“我記得不錯的話，你是安城第一醫院的病人家屬。”
“是！”唐傾有些意外：“我想請明醫生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明鏡再次打斷她的話：“我這次回國沒有安排手術時間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上次錯過手術機會的是你自己，跟我沒關系。”
“我知道……”
“既然知道就不要浪費時間，出去吧。”
“明醫生，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？”唐傾努力壓著怒氣，她是有求於人，不管怎麽樣，她都得忍。
明鏡擡起頭，考究的金絲眼鏡鏡片折射出冷漠的光芒，他說：“沒有必要。我不覺得我應該花費時間去聽你的話，你不主動出去，我只好讓服務員來請你。”說著話，他已經按響了包廂的服務鈴。
唐傾的眼裏閃過焦急之色，來的路上她想過許多種可能，卻沒想到明鏡竟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她。
“明醫生，我媽媽的情況真的很危急，拜托你為她做個手術吧！無論你提什麽樣的要求我都可以答應！”
“出去！”明鏡的聲音已經透著冰霜般的冷酷。
他對面的男人重新擡起頭，看向唐傾。
唐傾有所察覺，下意識地回頭，待看清那個男人的樣子，楞住……
顧琛？
此時，包廂外傳來敲門聲以及服務員的詢問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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